lindeny

【酥糖/深海】歧路灯(糖堆真假失忆梗,虐慎入)

副标题《海与雀》

本文黑暗慎入,注意标题~~~如果食用不愉快请尽情点X忘记(><)~~~

真假失忆糖堆苏队未死梗,设定后面我会细说,此时糖堆身份用的严颂声,形象请脑补奶裴的发型!

很多人都觉得好虐,作者保证刀刀中会有糖的,慎入,故事不愉快尽量情节紧凑悬疑紧张点,当然我的文肉块头一向很大。

作者喜欢埋线更喜欢读者猜梗,欢迎大家留言来猜情节!

在南羽都有连载,那里是首发

章1 檐深来鸟雀,海晏息鲸鲵

1943年初,冬,天津法租界

日据时代的租界,就是一座庞大而可笑的孤舟,明明周围几乎没有水了,却还是要拼命演出一副依旧徜徉在海面上的情景。

一个高挑消瘦的年轻人安静的坐在梨栈大街一家咖啡馆里,沉默的看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他半长的头发微卷,随意的散落在眼前,却像是轻柔的珠帘在他的额角前自然的分开,漏出他光洁又丰满的额头。他毫不在意自己身边已经凉透了的咖啡,随意又心不在焉的翻弄着自己手中的报纸,1943年1月27日,这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

除了马上进入二月以外。

他微微挑起一边的嘴角,浅色而丰润的唇上挂上了一丝冷淡的笑。窗外形形色色的行人在他眼前川流不息,有红红绿绿的饮食男女,有衣衫破旧的清苦贫民,还有是不是出现的顶着不同发色的外国人,一派繁忙。
可惜这种场景不过是海市蜃楼,转眼间也就消散了。也许窗外场景没有水汽烟云那么虚无缥缈,这幅场景散光还也最多需要不到一个月。
“严先生,有您的电话。”一个面容清秀的服务员轻轻走过来,用微小却清晰的声音向他说道:“是苏先生的。”

年轻人抬起头,苍白的面容上却向他透出一个有些甜美的笑意。

“谢谢。”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轻悦,带着淡淡的南方口音,独特又有些婉转的尾音让他的语气舒朗,像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
“您还是对我们的咖啡不满意吗?”服务员一副熟稔的样子,仿佛对年轻人手边基本没动过的咖啡见怪不怪了。

“没有,只是我喝不惯这种东西。”他用着他拿有些慵懒的语气淡淡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苏所长总是带我来喝这个,我还是更喜欢喝茶。”他无所谓的笑了笑,那笑容甚至有几份单纯。
但是服务员不会被他这可谓清澈的微笑所迷惑,他时时刻刻记得眼前这位年轻人的身份, 日本东亚研究所所长苏三省的贴身秘书。
年轻人站起身,无声而迅速的走向柜台接起了电话。

服务员开始为他收拾餐桌上的餐具,说是餐具也不过就是一杯咖啡喝几个调料瓶,他刚把所有的东西放在托盘上,他的顾客就已经结束了电话走回了桌前。
“麻烦了。”他点头致意,随手拿走了他留在餐桌上翻了一下午的报纸和自己放在一边的羊绒大衣。咖啡店的老板,一个上了岁数的穿着长衫的老华侨从后台走了出来,带着礼貌而恭敬的笑,亲自将年轻人送除了门。

“小郑,下次刚才严先生不在的时候,别来收拾他的桌子。”上了年纪的老板送完了人转身教育他正在洗杯子的员工。
“老板,又是记在苏所长的账上?”叫小郑的服务员带着一点点坏坏口气朝他的老板示意到。

“你年纪轻轻不懂事不要作死。”年长的男人探口气“说话前过过脑子!刚才那位你还说闲话?”

小郑悻悻的闭上了嘴,但还是小声嘟囔了句:“亏得以前还是个少将。”

“能少说两句就少说两句。”老板冷淡的命令道“或者你出了店再说,赶快干活。”

小郑低下了头,开始认认真真的整理洗好的杯子。男人又盯了他一会

“不过今天那位倒是和我说了句奇怪的话。”
小郑头都没抬:“说什么了?日本人又要额外收治安费。”

“不是....”年长的男人有点迟疑:“他和我说现在在租界开店不是个长久的买卖。”他顿住了“我琢磨着好像有点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加税征费还能有什么?法国人现在也抗不过他那帮日本主子。”小郑低头说:“到时候所有买卖黄了就安静了。”

“行了,住嘴吧。”男人抬眼看了看表“今天也没人了,你干脆早点下班了,我看见你比看见税务官还头疼。”
说罢,拂袖而去。小郑才抬起头,冲着他的背影抛去一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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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法租界一条不起眼的巷子深处,一个阴暗又狭小的杂货铺子里,小郑正在为自己挑选一个新的炒锅。
他乒乒乓乓的翻动着一堆锅具,毫不在意一边老娘赤裸裸的白眼。
“老板,就这个吧!”他用一个炒勺噼里啪啦地敲打着手里挑出来的一个大铁锅, 大声说:“这个够结实”

他接着边敲边打,惹得肥肥的老板娘扭着水桶的腰身捂着耳朵就走了。

“多少钱?老张,老顾客你可要便宜点!”

又凑近精瘦又木讷的杂货铺老板张友臣,用耳语般的声音在他耳边说:“海雀有重大消息,法国人顶不住了2月就要放弃法租界,汪精卫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接管了。消息紧急,必须马上上报!”

老张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依旧是那张平凡的木讷面孔
“一块钱,不讲价,不赊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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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颂声并没有回日租界的办公室报道,他不喜欢日租界的氛围,上班能跑就跑能脱就脱身, 大家对他和苏三省的关系都心知肚明全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身体又不好,每天基本就是上班报个到就随便开溜,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全所就养了他一个闲人吃空饷。他也丝毫不像是在日本高级特务机关上班的样子,公务几乎全不粘手,唯一做的就是递递资料写写完全是纯属放屁的大东亚共荣共存的稿子骗骗鬼,给想要去给别人洗脑的人洗脑。日本人没意见超高新每月用法币发工资白养着一个前国军少将, 所长苏三省更是就怕他累着,全所更没人扶他的逆鳞。

就这样,严颂声每天开着不知道日本人从哪里搜刮来的,发给他和苏三省的汽车从法租界他和苏三省的家出发,载着不会开车的苏三省大大方方的同进同出,按他们所里的话来说,就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不避险的,但时间久了,人也就麻木了再慑于苏的威压,也就只剩下零星的闲言碎语。
至于外面,外面?1943年在天津,除了日本高层的军方和政府官员,谁还有胆量没事聊东亚研究所所长苏三省的八卦?堂堂大名在天津卫甚至晋察冀一代都是如雷贯耳,小儿夜哭。

不过苏三省也确实有能力,当汉奸比当军统副区长当得好的多,大概是日本人没人性的那一套更适合他。这一年来在天津和周边可谓战功彪炳,功勋卓著。杀的屠的抗日和抗日嫌疑分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踩着人的血往上爬,就像是地狱来的恶鬼,不要人命不刀口舔人血不叫苏三省。

即使修罗也有喜欢的屠刀。

“回来了?”早早到家休息的严颂声带着恬然的笑意为苏三省打开了房门“今天有点不舒服,没有回单位。你是坐谁的车回来了?”

“今天又开会了吗?”

严颂声笑着接过苏三省手里的沉重的大衣和军服,刚要转身挂好,腰身就让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那双手臂一收把他往另一个怀抱带了带,然后就是一个绵长而热情的吻。

苏三省在情事永远都是这么热衷而急切,对他来说能享受的太少,肉体的欢愉无斥于是他精神的鸦片。他真心爱着眼前的男人,无论他是否还记得他是谁,无论他用着什么身份活在这个可怕的世界,更无论与他是否真的爱自己。

只要能得到他,心灵太遥远,身体就可以,他苏三省求的从来不多。

他唯一坚持的是,在无他人的情境下,他从来不叫他严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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